我乃将军府独女,看似肩不能扛、耳根软易拿捏,有钱有颜有背景,满京城世家皆想娶我这“窝囊废”——可将军府在说谎!
京城皆知,将军府独女林婉婉,生得花容月貌,富甲一方,背景深厚。
可她肩不能扛,耳根子软,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
无数世家公子趋之若鹜,只为这块肥肉。
殊不知,这满京城的传闻,这将军府的“真相”——全都是谎言!
01
“小姐,您慢些,这青石板路滑,可别摔着了。”贴身丫鬟青环焦急地扶着林婉婉,生怕她一个不稳,又跌了去。
林婉婉轻咳一声,娇弱地扶住青环的手臂,眉宇间带着几分病弱的苍白。“无妨,不过是走几步路,青环你莫要这般紧张。瞧我这身子骨,真是辜负了爹娘的厚望。”她说着,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自嘲。
今日是林府设宴,款待京中世家子弟,美其名曰赏花,实则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将军府为独女林婉婉挑选夫婿。将军林震天戎马一生,唯一的女儿却是这般弱柳扶风的模样,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有露面,也是病恹恹的。京城里关于她的传闻早就传遍了,说她除了那张脸和显赫的家世,一无是处,空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园中早已人声鼎沸,各家公子小姐们三五成群,笑语晏晏。林婉婉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头戴一支简单的珠钗,素雅得几乎要被这满园的春色淹没。她一出现,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了几分,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带着好奇、审视、甚至是一丝丝轻蔑。
“瞧,那便是林小姐。”有人低声议论。
“果真如传闻一般,病美人啊,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另一人接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惋惜和不屑。
林婉婉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只是低着头,任由青环搀扶着,缓缓走向主位。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那些或直白或隐晦的眼神,尽收眼底。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弧度,转瞬即逝。
将军林震天和夫人李氏早已在主位等候。见到女儿过来,林震天脸色一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婉婉,你这身子骨怎么还是这般虚弱?为父请了多少名医,用了多少珍稀药材,怎地不见起色?”
李氏连忙打圆场,轻声安抚:“老爷,婉婉体弱是天生的,哪能一朝一夕便好。今日客人多,婉婉能出来已是不易。”她温柔地摸了摸林婉婉的头,眼中满是慈爱。
林婉婉顺势靠在李氏身边,声音越发软糯:“是婉婉不争气,让爹娘操心了。”
她这副柔弱无骨的模样,看在众人眼中,更坐实了“窝囊废”的传闻。然而,将军府的权势和财富,依然让这些世家子弟们趋之若鹜。毕竟,娶了林婉婉,就等于抱上了将军府这棵大树,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至于她本人如何,反倒成了次要。
“林小姐真是人比花娇啊。”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摇着折扇走上前来,正是当朝太傅之子,柳文轩。他眼中带着几分轻浮,却又故作儒雅,“在下柳文轩,久闻林小姐芳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凡。”
林婉婉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羞怯地垂下眼帘:“柳公子谬赞了,婉婉不过一介女儿身,何敢言非凡。”
柳文轩见她这般容易害羞,心中更是得意。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林小姐莫要谦虚,听闻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否为我等弹奏一曲,助助雅兴?”他这话听似恭维,实则暗藏机锋。京城里都知道林婉婉体弱多病,哪里有精力研习这些?他这分明是想让她出丑。
林震天面色微变,正欲开口,却被李氏暗中拉住。林婉婉抬起头,眼神有些慌乱,看了看柳文轩,又望向李氏,似乎在寻求帮助。
“柳公子说笑了,小女身子不适,恐难为大家献艺。”李氏温和地拒绝。
柳文轩却不依不饶:“林夫人言重了,不过是小小的雅兴,怎会劳累林小姐?若是林小姐不愿,那便是瞧不起我等了。”他这话一出,周围不少公子小姐也跟着起哄。
林婉婉咬了咬唇,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几分委屈,却又强忍着,欲言又止。她这般模样,让一些心软的女子都替她感到不平。
就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柳公子何必强人所难?林小姐身体抱恙,岂能因一时兴起而劳累?况且,风雅之事,讲究心境,若非真心实意,又何必勉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缓步走来,他面容俊逸,气度不凡,正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荣亲王萧景辰。萧景辰向来不喜参与这些世家宴饮,今日能来,已是出乎众人意料。
萧景辰的出现,让柳文轩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向萧景辰拱手行礼:“王爷说的是,是文轩唐突了。”
萧景辰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林婉婉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却又很快收敛。林婉婉感受到他的目光,身体微微一颤,低头避开。
将军府的宴会,因为萧景辰的出现,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林婉婉始终保持着她那副娇弱的姿态,偶尔与人搭话,也只是寥寥数语,便显得气喘吁吁。她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朵随时会凋零的花。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当萧景辰在与林震天谈论边关战事时,林婉婉的指尖,在裙摆下,轻轻地划过几个复杂的图案,那是只有行军布阵之人才能看懂的沙盘推演。
02
宴会散去,夜幕降临。林婉婉回到了自己的闺房,青环为她褪去外衫,伺候她洗漱。
“小姐,您今日可受委屈了。”青环一边拧着热毛巾,一边心疼地说道,“那柳公子真是过分,明知道您身子不好,还非要让您弹琴。”
林婉婉接过毛巾,擦拭着脸颊,动作比白日里利落了许多。她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委屈?这算什么委屈。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会相信我是一个‘窝囊废’?”
青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又有些担忧:“可小姐,您这般装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奴婢瞧着,那些公子哥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您生吞活剥了,哪里是真心求娶?”
林婉婉放下毛巾,走到妆台前,拿起一支玉簪,在手中把玩。她的眼神锐利,与白日里判若两人。“真心?在这京城里,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们要的,不过是将军府的权势和财富罢了。至于我林婉婉是圆是扁,是死是活,他们才不关心。”
她对着铜镜,轻轻拨弄着发丝,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我这副‘窝囊废’的模样,正合了他们的意。一个没有威胁的将军府独女,既能为他们带来好处,又不用担心她会干预后宅政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青环默然。她自幼便跟着林婉婉,是唯一知道小姐真正面目的人。外人眼中娇弱无能的林小姐,实则心智过人,武艺高强,甚至连兵法谋略都深得将军真传。只是这一切,都被将军府严密地掩盖了起来。
“爹娘的苦心,我岂会不知?”林婉婉叹了口气,“将军府树大招风,爹爹戎马一生,得罪了不少人。若我表现得太过出色,恐怕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窝囊废’的身份,反而是最好的保护色。”
“可是小姐,今日那荣亲王……”青环小心翼翼地提起。
林婉婉手中的玉簪微微一顿。萧景辰。那个看似清冷疏离,却又在关键时刻替她解围的男子。他的眼神,让她有些在意。那不是一般人看“窝囊废”的眼神,也不是看“金玉其外”的眼神,而是一种深邃的探究,仿佛能透过她的伪装,窥见一丝真实。
“荣亲王……”林婉婉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倒是有些意思。”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入房中。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将军府的亭台楼阁之上,勾勒出庄重而威严的轮廓。
“青环,去把那本《兵法要略》取来。”林婉婉吩咐道。
青环应声而去。很快,她便捧着一本厚重的兵书回来。林婉婉接过书,熟练地翻阅起来。她并非只是看看,而是仔细地研读,有时还会拿出纸笔,在上面勾画批注。她的动作娴熟而专注,与白日里那个连走路都嫌累的娇弱女子判若两人。
将军府的“谎言”,并非只是为了保护林婉婉。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林震天对朝堂局势的敏锐洞察。皇帝年迈,储君未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将军府手握重兵,自然成为各方拉拢和忌惮的对象。林婉婉的“无能”,恰好能降低将军府在某些方面的威胁性,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放松警惕。
第二日,林婉婉照常在花厅里绣花,她的绣工精湛,一针一线都极为细致。然而,她却故意将一朵海棠绣得歪歪扭扭,仿佛是手抖所致。
这时,李氏走了进来,看到女儿的“杰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婉婉啊,你这绣工,何时才能像你姨母那样精妙?”
林婉婉放下绣绷,一脸委屈:“娘,女儿尽力了,可这手就是不听使唤。许是女儿天生愚钝,学不来这些精巧活计。”
李氏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的发丝:“罢了罢了,你身子弱,不必强求。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你日后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娘就心满意足了。”
门外,将军林震天正好路过,听到母女二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他顿了顿,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女儿的“无能”是他们父女二人共同演的一出戏,一出为了保护家族,也为了保护她自己的戏。只是这戏,演得越久,便越是深入骨髓,连他这个父亲,有时也会恍惚,分不清真假。但他相信,他的女儿,绝非池中之物。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里关于林婉婉的传闻愈演愈烈。有人说她娇气得连风都吹不倒,有人说她蠢笨得连账本都看不懂,更有人说她脾气软弱,谁都能欺负。这些流言蜚语,仿佛是无形的枷锁,将林婉婉牢牢地困在了“窝囊废”的形象之中。
然而,将军府的门槛依然被踏破。那些世家子弟们,明知她“不堪大用”,却依然争相求娶。除了看中将军府的权势和财富,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们认为这样的女子,更容易掌控,不会在嫁入夫家后兴风作浪,成为家族的隐患。
其中,太傅之子柳文轩最为积极。他隔三差五便会派人送来各种名贵礼品,或是写些风花雪月的诗词,言语间尽显爱慕之情。但林婉婉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他的手段罢了。
一日,柳文轩亲自上门拜访,说是带来了一幅名家画作,要与林婉婉一同鉴赏。林婉婉知道躲不过,便在李氏的陪同下,于花厅接待了他。
“林小姐,这幅《山水归隐图》乃是前朝大家顾长风的真迹,笔法苍劲,意境深远,在下苦寻许久才得来,特献给小姐,望小姐喜欢。”柳文轩说着,将画轴展开,露出画中雄伟的山峦和缥缈的云雾。
林婉婉装作仔细观赏,却时不时地轻咳几声,眉头紧锁,仿佛对这画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娇弱地捂着胸口,声音有些虚弱:“柳公子有心了,这画作……婉婉瞧着是极好的,只是……只是这笔墨之气太过浓郁,婉婉有些受不住……”
柳文轩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本以为林婉婉会因为这名画而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她竟然说受不住“笔墨之气”!这简直是对一个文人最大的侮辱。他心中暗骂林婉婉不懂风雅,面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容:“是文轩考虑不周,林小姐身子娇贵,是该好好将养。”
就在这时,萧景辰又来了。他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悬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整个人显得清雅出尘。他径直走进花厅,看到柳文轩和林婉婉,眉梢微挑。
“荣亲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李氏有些惊讶。
萧景辰拱手行礼:“听闻将军府今日有雅集,本王特来叨扰。”他的目光扫过那幅《山水归隐图》,又落在林婉婉苍白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画倒是不错,顾大家的作品,即便墨迹陈旧,也自有其神韵。”萧景辰淡淡开口,随后转向林婉婉,“只是林小姐这般娇弱,确实不宜久视。这画中之气,若非心境开阔之人,怕是难以承受。”
他这话,明面上是替林婉婉开脱,实则却是在暗讽柳文轩眼力不佳,没看出林婉婉的不适,反而自作聪明。柳文轩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却又不敢反驳萧景辰。
林婉婉感激地看了萧景辰一眼,却又很快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多谢王爷体谅。”
萧景辰却并未就此作罢,他走到林婉婉身旁,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林小姐平日里喜好些什么?若是有什么稀奇之物,本王可代为寻觅,也好让林小姐解闷。”
林婉婉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羞怯,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王爷客气了。婉婉平日里……最爱那些个小玩意儿,像什么琉璃珠子、精巧香囊之类的,不值什么钱,只图个新鲜罢了。”
她这话一出,柳文轩差点没笑出声。琉璃珠子?精巧香囊?这哪里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喜好?分明是小门小户的女儿才会喜欢的东西。这林婉婉,果然是俗不可耐。
萧景辰闻言,却似是若有所思。他看着林婉婉那张娇弱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知道,这女子绝非表面这般简单。琉璃珠子,精巧香囊,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在特定的时候,或许能传递出意想不到的信息。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既然如此,本王便记下了。他日若有幸寻得,定当为林小姐送来。”
柳文轩见萧景辰对林婉婉的“俗气”喜好竟然不以为意,心中更是恼火,却又无可奈何。他今日的“献宝”之举,非但没有讨好到林婉婉,反而被萧景辰压了一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待萧景辰和柳文轩都离开后,李氏看着林婉婉,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婉婉,你今日怎地对荣亲王说那些话?他可是皇亲国戚,你这般……岂不是让人笑话?”
林婉婉轻笑一声,眼中哪还有半分娇弱:“娘,女儿若是不说这些,又如何能让那些自诩清高的世家子弟彻底对我失了兴趣?王爷他……或许并非那些俗人。”
李氏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深知女儿的聪明,也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只是这世道险恶,女儿这般步步为营,着实让人心疼。
夜深人静,林婉婉再次来到书房。她从暗格中取出一份京城布防图,仔细地研究着。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信息,甚至连城中各处暗哨的布局都一清二楚。这哪里是一个只会喜欢琉璃珠子的“窝囊废”能做出的事情?
她纤细的手指在图上轻轻滑动,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将军府的“谎言”,远比世人想象的要复杂,而她,正是这弥天大谎中,最关键的一环。
04
京城里,风云渐起。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储君之争愈发激烈。大皇子与二皇子明争暗斗,各自拉拢朝中重臣。将军府手握兵权,自然成为两方势力争夺的焦点。
林震天将军一直保持中立,不偏不倚,这让两方势力都感到头疼,却又不敢轻易得罪。而林婉婉这个“窝囊废”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也降低了将军府的政治敏感度。毕竟,一个没有继承人能够继承其能力的家族,其威胁性自然大打折扣。
然而,中立并非易事。这意味着将军府成了两面不讨好的存在,随时可能被卷入漩涡。
一日,将军府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透露,大皇子一党正在秘密筹划,意图诬陷林震天将军通敌叛国,以此削弱将军府的势力。信中还提及了具体的证据和人证,甚至连时间地点都写得一清二楚。
林震天看完信,脸色铁青。他将信递给李氏,李氏看完后,也吓得花容失色。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大皇子竟如此歹毒!”李氏颤声说道。
林震天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想诬陷我林震天?没那么容易!不过,这信中所言的证据和人证,确实棘手。若不提前防范,恐怕真要着了他们的道。”
就在这时,林婉婉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今日穿着一件鹅黄色绣花褙子,显得更加娇俏。看到爹娘严肃的表情,她有些怯怯地问道:“爹,娘,你们在说什么?为何脸色这般难看?”
林震天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婉婉,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担心。回去歇着吧。”
林婉婉却不肯离去,她走到林震天身边,轻声说:“爹,女儿虽然愚钝,但也知道爹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若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或许女儿也能替爹爹分忧呢?”她的语气虽然娇弱,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
林震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匿名信递给了她。他知道女儿的真实能力,也知道她并非寻常闺阁女子。
林婉婉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她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爹,这信上所言的证据,是城南米铺的账本,人证是王家村的王老汉?”林婉婉问道。
林震天点点头:“正是。这米铺是将军府的产业,王老汉也曾是府里的老仆。他们是想从这些地方入手,伪造证据。”
“伪造证据……”林婉婉轻声重复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以为,将军府的账本是想改就改,想查就查的吗?至于王老汉,他年纪大了,口齿不清,容易被蒙骗。但只要我们先一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林抹冷笑,“他们以为,将军府的账本是想改就改,想查就查的吗?至于王老汉,他年纪大了,口齿不清,容易被蒙骗。但只要我们先一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林震天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既欣慰又心疼。欣慰于她的聪明才智,心疼于她小小年纪便要背负如此重任。
“婉婉,你有何计策?”林震天问道。
林婉婉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墨,在纸上迅速写画起来。她一边写,一边低声分析:“大皇子既然想从米铺账本入手,那定然会派人去查。我们只需提前将账本做些手脚,让他们查无可查。至于王老汉,我们不能让他落入大皇子手中。但也不能强行将他带走,否则反而会引起怀疑。”
“那该如何是好?”李氏焦急地问。
“娘,您忘了王老汉有个孙女,在京城绣坊学艺吗?”林婉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可以派人去绣坊,以王老汉身体不适为由,将他孙女接回府中小住。王老汉自然会跟着过来探望。这样一来,他便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大皇子的人就无从下手了。”
林震天和李氏听完,都觉得此计甚妙。既能保护王老汉,又不会引起怀疑。
“至于米铺的账本……”林婉婉沉吟片刻,“爹爹可派得力之人,去米铺将近期的账本清点整理一番。表面上是查账,实则是在账本中留下一些不易察觉的‘痕迹’。这些痕迹,只有我们自己人才能看懂。一旦大皇子的人伪造了账本,我们便能立刻识破。”
林震天闻言,眼中充满了赞赏。女儿的思虑之周全,甚至比他这个老将还要深远。
“好!就按婉婉说的办!”林震天拍板决定。
接下来的几日,林婉婉便开始秘密行动。她对外依然是那个娇弱的林小姐,每日里绣花品茶,偶尔与人闲聊。但私下里,她却通过青环,秘密联络将军府的暗卫,将她的计划一步步实施下去。
她亲自设计了几种不易察觉的标记,让米铺的管事将这些标记巧妙地融入账本之中。又通过青环,将王老汉的孙女以“学艺有成,特邀回府赏赐”的名义接到了将军府。王老汉果然放心不下孙女,也跟着进了府。
一切都在林婉婉的掌控之中。她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撒开,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而此时,京城中,那些世家子弟们依然在为如何讨好林婉婉而绞尽脑汁。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眼中的“窝囊废”,正在运筹帷幄,掌控着京城的风云变幻。
05
大皇子一党果然行动了。他们先是派人秘密接触王老汉,试图收买他,让他指证林震天。然而,王老汉在将军府里,受到妥善照顾,又见到了孙女,心境安宁,根本不为所动。大皇子的人几次尝试,都无功而返。
接着,他们又派人暗中潜入城南米铺,试图窃取并伪造账本。然而,当他们拿到账本后,却发现账本上的字迹和格式都与他们掌握的林府以往的账本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他们怎么也找不到可以作为伪证的漏洞。林婉婉留下的那些“痕迹”,让他们无从下手,甚至不敢轻易篡改。
大皇子一党碰壁后,恼羞成怒。他们知道,将军府似乎提前察觉了他们的计划。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转而寻找其他突破口。
然而,林婉婉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这日,林婉婉正在花园中散步,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青环匆匆跑来,脸色焦急:“小姐,不好了!夫人病倒了!”
林婉婉心中一紧,立刻赶往李氏的院子。只见李氏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额头上冒着冷汗。将军府的府医正在一旁诊治,眉头紧锁。
“娘,您怎么了?”林婉婉焦急地问道。
府医拱手道:“回小姐,夫人是中了毒,而且是极其罕见的‘断肠草’之毒。此毒无色无味,发作缓慢,若非老夫经验丰富,恐怕也难以察觉。”
“断肠草!”林震天闻言,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是谁如此歹毒,竟然对夫人下此毒手!”
李氏中毒,让整个将军府陷入一片恐慌。林震天立刻下令彻查,但“断肠草”无色无味,又发作缓慢,根本查不出是从何处下的毒,也查不出是谁下的毒。
林婉婉表面上焦急万分,柔弱得几乎要哭出来。但她的心中却异常冷静。断肠草……这分明是大皇子一党在报复!他们无法诬陷爹爹通敌,便转而对娘亲下手,以此来要挟将军府。
“府医,可有解毒之法?”林婉婉声音颤抖地问道。
府医摇了摇头:“此毒甚是阴险,老夫闻所未闻,唯有以稀世药材‘冰心雪莲’方能解毒。可这冰心雪莲,百年难遇,只生长在极北之地,寻常人根本无法采摘。”
冰心雪莲!林婉婉心头一沉。这种药材确实极其珍贵,即便是将军府的财力,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寻到。
林震天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这是大皇子在逼他站队。若他不妥协,夫人便性命垂危。
“爹,娘的病,女儿想亲自照顾。”林婉婉强忍着泪水,对林震天说道。
林震天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心中更是心疼。他点点头:“也好,你多陪陪你娘。为父会想办法去寻冰心雪莲。”
林婉婉在李氏床边坐下,握着李氏冰冷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她知道,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夜深人静,林婉婉悄悄来到书房。她从暗格中取出一份极其隐秘的卷宗。卷宗上记载着京城各方势力的秘密情报,其中便包括大皇子一党的核心人物和他们的秘密据点。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吏部尚书之子,赵修。此人是大皇子的心腹,也是这次针对将军府计划的主要策划者之一。
林婉婉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烁着寒光。她已经有了主意。她必须主动出击,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她拿出纸笔,迅速写下了一封信。信中内容,只有寥寥几句,却字字珠玑,直指要害。她将信交给青环,低声吩咐道:“青环,你将这封信,秘密送到荣亲王府。务必亲手交给萧景辰,不可让旁人知晓。”
青环闻言,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领命而去。她知道,小姐做任何事情,都有她的道理。
将军府的“窝囊废”小姐,第一次主动出击。她要让那些以为她好欺负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荣亲王府内,萧景辰展开林婉婉的密信,信中只言片语,却如惊雷般在他心头炸响——“冰心雪莲,城东暗巷,子时,速来。”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精光四射,他知道,这封信意味着什么,林婉婉的“谎言”,终于要被撕开一角了!
06
夜色如墨,子时将至。城东暗巷,平日里人迹罕至,此刻更是寂静无声。萧景辰身着夜行衣,独自一人,悄然抵达。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林婉婉,那个柔弱娇怯的将军府独女,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这封密信,又为何会让他感到如此强烈的预感?
暗巷深处,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萧景辰定睛一看,赫然便是林婉婉!她一身夜行衣,将娇小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少了白日里的怯弱,多了一份锐利和果决,与他印象中的林婉婉判若两人。
“林小姐?”萧景辰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林婉婉回过头,看到萧景辰,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平静。“王爷果然守时。”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沙哑,与平日里的软糯截然不同。
萧景辰心中一凛,他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林婉婉。
“你约我至此,所为何事?”萧景辰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婉婉没有废话,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萧景辰。“此乃冰心雪莲的解药。我母亲身中剧毒,唯有此药可解。”
萧景辰接过瓷瓶,眉头紧锁。“你如何会有此药?又为何约我至此?”
“这冰心雪莲,并非生长在极北之地,而是被大皇子秘密藏匿于京城中的一个据点。我已派人潜入,将药盗取出来。”林婉婉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萧景辰闻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大皇子秘密藏匿冰心雪莲?林婉婉派人潜入盗取?这其中的信息量,足以颠覆他对林婉婉的所有认知。
“你……你究竟是谁?”萧景辰看着林婉婉,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林婉婉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王爷不是早就有所怀疑了吗?我不过是将军府的独女,林婉婉。只是这林婉婉,并非世人眼中那个肩不能扛、耳根子软的‘窝囊废’。”
她缓缓摘下脸上的黑纱,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月光下,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再无半分娇弱。
“将军府的‘谎言’,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保护将军府。”林婉婉直视着萧景辰,“爹爹戎马一生,树敌无数。若我锋芒毕露,只会成为那些人的靶子。唯有以这副‘窝囊废’的姿态示人,方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萧景辰彻底震惊了。他曾隐约觉得林婉婉不简单,但从未想过她会是这般深藏不露。这不仅是聪明,更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你约我至此,并告知我这些,是想……”萧景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娘中毒,是大皇子所为。他们想以此要挟将军府。我盗取冰心雪莲,是为了救我娘,也是为了反击。”林婉婉声音坚定,“我需要王爷的帮助。”
“帮助?”
“大皇子一党,势力庞大,我将军府虽有兵权,但若贸然与之对抗,恐会两败俱伤。王爷身为皇亲,又素来与大皇子不睦,若能与我联手,定能让他们自食恶果。”林婉婉冷静地分析道。
萧景辰沉吟片刻。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缜密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她不是在请求,而是在谈判,是在寻求合作。
“你盗取冰心雪莲的据点,可有留下什么线索?”萧景辰问道。
林婉婉摇了摇头:“我的人行事谨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据我所知,大皇子将冰心雪莲藏匿于京城东郊的一处废弃别院,那里也是他们秘密集会的场所。今夜,他们应该正在别院中商议下一步计划。”
萧景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人去查抄那处别院?”
“不。”林婉婉摇头,“王爷只需带人去‘偶然’发现那处别院即可。至于如何发现,又如何处理,我想王爷自有计较。”
她这番话,无疑是将主动权交给了萧景辰,却又将整个计划的核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不仅提供了关键信息,还巧妙地避免了将军府直接与大皇子冲突,将风险转嫁给了萧景辰。
“林小姐,你果然不负盛名。”萧景辰由衷地赞叹道,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本王答应你。”
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但赌赢了,他将得到一个强大的盟友,也将在大皇子的储君之争中占据主动。而林婉婉,这个被世人称为“窝囊废”的女子,将是他最重要的筹码。
07
萧景辰行动迅速。他连夜调集亲卫,以“追查刺客”为名,浩浩荡荡地搜查城东。果然,在林婉婉提供的废弃别院中,发现了大皇子一党的秘密集会。
当萧景辰带着人冲进去时,大皇子心腹赵修等人正在商议如何进一步打压将军府。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秘密据点会被荣亲王发现。
“赵大人,深夜在此聚会,所为何事?”萧景辰冷冷地问道,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地图和文件。
赵修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解释:“下官……下官只是在此与友人叙旧……”
“叙旧?”萧景辰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赫然是一份针对林震天将军的诬陷计划。他将文件摔在赵修脸上,怒喝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叙旧?赵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谋划,诬陷朝廷命官,意图动摇国本!”
赵修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萧景辰抓住了他如此大的把柄,绝不会轻易放过。
萧景辰将别院中的所有人都拿下,并搜出了大量不利于大皇子的证据,包括诬陷林震天的计划、收买朝臣的账本,甚至还有一些与外族勾结的信件。
第二日一早,萧景辰便带着这些证据,直闯金銮殿,将大皇子一党的罪行呈报给皇帝。皇帝大怒,立刻下令彻查。
大皇子被禁足,赵修等一干心腹被下狱,整个京城为之震动。将军府的危机,就这样在林婉婉的运筹帷幄下,巧妙地化解了。
林震天和李氏得知此事后,皆是震惊不已。李氏服下林婉婉带来的解药,身体逐渐恢复。她看着女儿,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婉婉,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氏虚弱地问道。
林婉婉没有隐瞒,她将自己与萧景辰联手,揭发大皇子一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当然,她也解释了自己为何要隐藏实力,扮演“窝囊废”的原因。
林震天听完,久久无语。他看着女儿,眼中既有心疼,又有骄傲。他知道女儿聪明,却没想到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婉婉,你……你做得很好。”林震天最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李氏听完,却是泪流满面。她心疼女儿这些年受的委屈,更心疼她小小年纪便要背负如此重担。“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林婉婉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坚定:“娘,我不苦。为了将军府,为了爹娘,婉婉做什么都愿意。”
经过此事,将军府的“谎言”虽然没有完全揭穿,但在林震天和李氏心中,女儿的形象已经彻底颠覆。他们开始明白,林婉婉并非他们想象中那样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而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家族继承人。
萧景辰此举,也让他在朝中的声望大涨。他不仅打击了大皇子,也赢得了林震天将军的信任。他与林婉婉之间,也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默契和信任。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大皇子虽然被禁足,但他在朝中的势力依然盘根错节。二皇子趁机崛起,储君之争并未平息,反而更加复杂。
而林婉婉的“窝囊废”形象,在世人眼中依然没有改变。毕竟,她只是暗中出手,并未公之于众。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了。她已经开始,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掌控京城的风云。
08
大皇子一党的垮台,让京城局势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二皇子趁势崛起,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对将军府的警惕。反而,他开始更加关注林震天将军的动向,以及林婉婉这个“窝囊废”小姐。
林婉婉知道,自己的伪装虽然暂时奏效,但一旦被识破,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同时也要为将军府寻找更长远的自保之道。
荣亲王萧景辰在朝中的地位日益稳固,他也开始频繁地与林婉婉暗中接触。两人之间,除了政治上的合作,似乎还多了一份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林小姐,你下一步打算如何?”萧景辰在将军府的密室中,与林婉婉相对而坐。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越发觉得深不可测。
林婉婉轻抿一口茶,目光平静如水。“二皇子虽然看似温和,实则心机深沉。他不会像大皇子那般鲁莽行事,但他的手段,恐怕更加阴险。”
“你认为他会对将军府下手?”
“是。将军府手握重兵,是任何一位储君都无法忽视的存在。爹爹始终保持中立,这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二皇子为了上位,一定会想办法拉拢或削弱将军府。”林婉婉分析道。
“那你的对策是?”萧景辰问道。
林婉婉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们需要一个更大的‘谎言’,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相信,将军府已经彻底失去威胁的‘谎言’。”
萧景辰闻言,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联姻。”林婉婉缓缓吐出两个字。
萧景辰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林婉婉嫁入一个与将军府毫无关联,甚至有些对立的家族,那么将军府的兵权和势力,在某种程度上就会被稀释。而若她嫁入一个能够制衡二皇子的势力,那更是妙上加妙。
“你要嫁给谁?”萧景辰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在意这个答案。
林婉婉抬眼看向他,目光坦然:“自然是能对将军府最有利的人。这个人,必须有足够的背景和能力,能够抵挡住二皇子的压力,同时也能够保护将军府。”
她没有明说,但萧景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在京城,能符合这些条件的,除了皇室宗亲,便是几位手握重权的世家之主。而其中,最合适的人选,无疑是他自己。
“你就不怕,嫁入皇家,会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萧景辰语气复杂地问道。
林婉婉轻笑一声,眼中带着一丝不屑:“王爷觉得,我林婉婉会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我既然敢选择这条路,便有把握在这深宫之中,活出自己的天地。”
她的自信和霸气,让萧景辰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小看了她。她并非只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更是一个有着强大意志和野心的女子。
“你可想好了,这不仅仅是将军府的未来,也是你自己的未来。”萧景辰提醒道。
“我林婉婉的未来,从来都由我自己做主。”林婉婉语气坚定,“王爷,你可愿与我合作,完成这个‘谎言’?”
萧景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他知道,与她合作,他将获得前所未有的机会。
“好,本王答应你。”萧景景辰说道,“不过,这联姻之事,需要一个契机。”
“契机很快就会到来。”林婉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二皇子既然想削弱将军府,那么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我嫁给他的人。届时,我们便可将计就计。”
果然,不出林婉婉所料。没过多久,二皇子便派人上门提亲,求娶林婉婉。他看中的,正是林婉婉“窝囊废”的身份,以及将军府的势力。他认为,娶了林婉婉,既能拉拢将军府,又能掌控一个“无能”的妻子,简直是一举两得。
林震天和李氏对此事忧心忡忡。他们知道二皇子的用意,但又不敢轻易拒绝。
“爹,娘,你们无需担忧。女儿自有打算。”林婉婉安慰着父母。
她表面上依然表现得羞怯不安,仿佛对这门亲事感到惶恐。但在暗中,她却与萧景辰秘密商议,开始部署一个更大的计划。
09
二皇子提亲的消息传遍京城,引起轩然大波。世人皆以为林婉婉这个“窝囊废”小姐,终于要嫁入皇家,成为二皇子妃,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然而,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林婉婉设下的又一个圈套。
林震天将军在朝堂上公开表示,女儿体弱多病,恐难胜任皇室重任,婉拒了二皇子的提亲。此举让二皇子大为恼火,但也让世人更加相信林婉婉的“窝囊废”形象。
然而,林婉婉却私下里派人给二皇子递了一封密信。信中,她以柔弱的姿态,表达了自己对二皇子的仰慕,以及对将军府拒绝亲事的无奈。她还暗示,自己虽然无法成为二皇子妃,但可以在其他方面帮助二皇子。
二皇子收到密信后,果然上钩。他认为林婉婉虽然无法成为正妃,但若能将她纳为侧妃,或是利用她的影响力,依然能达到目的。而且,一个被将军府“抛弃”的女儿,更容易被他掌控。
于是,二皇子再次上门提亲,这次是求娶林婉婉为侧妃。将军府再次拒绝。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林婉婉却突然“病重不起”。府医诊断后,对外宣称林小姐“心病”缠身,恐难久活。
这下,京城彻底炸开了锅。一个“窝囊废”小姐,竟然为了亲事病倒了?这简直闻所未闻。
林震天和李氏表面上焦急万分,日夜守在女儿床前。但暗中,林婉婉却与萧景辰秘密会面,商议最终的计划。
“二皇子此刻定然以为我已对他情根深种,为了他郁郁寡欢,病入膏肓。”林婉婉眼中闪烁着冷光,“他会觉得我更容易掌控,也更容易利用。”
“你的意思是,让他以为他吃定了你?”萧景辰问道。
“没错。越是让他觉得我无害,他便越容易放松警惕。”林婉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让他以为,他已经掌控了将军府的命脉。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萧景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惊叹。这个女子,步步为营,环环相扣,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我们何时动手?”萧景辰问道。
“等二皇子完全相信,我已是瓮中之鳖的时候。”林婉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会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以为可以彻底掌控我的‘机会’。”
几天后,林婉婉的病情“好转”了一些。她对外表示,自己已经看开,不再强求亲事。但她却私下里给二皇子送去了一封“诀别信”,信中言辞哀怨,表明自己将要出家为尼,了此残生。
二皇子收到信后,心中大喜。他认为林婉婉已经彻底绝望,失去了反抗能力。此时,正是他趁虚而入,彻底掌控将军府的最佳时机。
他立刻秘密派人,以“探望林小姐”为名,实则想将林婉婉秘密带走,软禁起来,以此要挟林震天将军。
然而,当二皇子的人潜入将军府时,却发现林婉婉的闺房空无一人。他们搜遍整个将军府,也未能找到林婉婉的踪迹。
二皇子得知消息后,气急败坏。他意识到自己被林婉婉耍了。
就在他暴跳如雷之际,一封来自林婉婉的密信,却再次送到了他的手中。信中言辞不再柔弱,而是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二皇子殿下,您以为我林婉婉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您以为将军府的女儿,会为了一个虚伪的男人,而放弃自己的尊严吗?”信中写道,“我林婉婉,从一开始就不是您眼中的‘窝囊废’。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引您入瓮罢了。”
信中还附上了一份详细的证据,揭露了二皇子私下勾结党羽,意图谋反的罪证。这些证据,都是林婉婉这些年暗中收集而来。
二皇子看完信,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与此同时,萧景辰带着御林军,在林婉婉提供的线索下,秘密搜查了二皇子的府邸,搜出了大量谋反的证据。
当这些证据呈报给皇帝时,皇帝震怒。二皇子被废黜,打入天牢。至此,储君之争终于尘埃落定。
而林婉婉,这个被世人称为“窝囊废”的将军府独女,终于撕下了她的伪装。
10
二皇子被废,京城上下哗然。世人这才知道,原来将军府的林小姐,并非传闻中那般娇弱无能。她不仅心思缜密,运筹帷幄,更是以一己之力,搅动了京城风云,帮助荣亲王萧景辰成功上位。
当林婉婉以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她不再是那个病恹恹的弱女子,而是一个眼神锐利、气场强大的女中豪杰。
“将军府的‘谎言’,至此终结。”林婉婉站在金銮殿外,面对着百官和百姓,声音清朗而坚定。
她向世人揭示了将军府这些年为何要隐藏她的真实能力,为何要塑造她“窝囊废”的形象。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家族,为了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中求存。
她的坦诚和魄力,赢得了无数人的敬佩。那些曾经嘲笑她、轻视她的人,此刻都羞愧难当。而那些曾想娶她为妻,只为图谋将军府权势的世家子弟们,更是悔青了肠子。
荣亲王萧景辰在皇帝的旨意下,被立为太子。他站在林婉婉身边,目光中充满了欣赏和爱慕。他知道,能够拥有这样一位女子为伴,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
“林小姐,你可愿嫁我为妻,与我携手,共创盛世?”萧景辰在金銮殿上,当着百官的面,向林婉婉求亲。
林婉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她知道,萧景辰是那个唯一看穿她伪装,并与她并肩作战的人。
“我林婉婉,愿嫁与太子殿下,共赴前程。”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将军府的“窝囊废”小姐,最终嫁给了太子,成为太子妃。这一消息再次震惊了京城。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敢小觑她。
婚后,林婉婉没有安于后宅,而是以太子妃的身份,辅佐萧景辰处理政务,参与朝堂决策。她的智慧和才能,得到了皇帝和百官的一致认可。
她整顿吏治,发展民生,甚至亲自参与边关防务的筹划。她的存在,让整个大梁王朝焕发出勃勃生机。
将军府的“谎言”虽然结束了,但林婉婉的传奇,才刚刚开始。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一个女子的价值,绝不仅仅在于她的容貌和家世,更在于她的智慧、勇气和担当。她不再是依附于将军府的“窝囊废”小姐,而是大梁王朝举足轻重的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林震天和李氏看着女儿如今的成就,心中充满了骄傲。他们知道,他们当初的“谎言”,最终成就了一个真正强大而优秀的女儿。
而那些曾经觊觎将军府,觊觎林婉婉的人,此刻只能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辉煌。
她,林婉婉,不再是那个肩不能扛、耳根软易拿捏的“窝囊废”,她是真正的将门虎女,是京城最耀眼的存在。
将军府的“谎言”终被揭穿,世人皆知林婉婉并非“窝囊废”,而是智勇双全的奇女子。
她以大智若愚之姿,化解家族危机,辅佐太子上位,最终赢得世人敬仰与真爱。
从此,她与太子携手并进,共创盛世,成为大梁王朝一段不朽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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