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岁高市早苗一句话点燃风波，日本支持率飙高背后藏着谁的疲惫，真正埋单的是普通打工人和小店老板
64岁高市早苗一句话点燃风波，日本支持率飙高背后藏着谁的疲惫，真正埋单的是普通打工人和小店老板
日本三季度实际GDP按年率下降1.8%这一条数据，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去时，高市早苗的支持率却冲上了82%。一个在话语上越强硬的首相，一个在现实里越吃力的经济，这种反差感，让这场新一轮中日交涉的底色变得异常清晰：政治人物赚声量，普通人扛压力。
触发这轮震荡的是一句众所周知的敏感表述。高市早苗在公开场合提到“台湾有事”时，直接把日本集体自卫权扯进来，相关表态立刻踩到一个中国原则的红线。中方快速回应，外交部、国防部接连发声，明确划出边界。与此同时，日本外务省的动作也密集起来，从10月28日电话沟通，到11月17日官员来京解释，努力把这句“脱口而出”往回拉。
为了淡化冲击，日方官员重复强调一点：日本政府在大方向上没有改变既有立场，希望不要影响两国人员往来和经贸合作。不过中方把焦点放得更具体——先谈安全，再谈往来。最近一段时间里，日本发生数起中国公民遇袭事件，中方驻日机构已经多次交涉，要求切实保护在日中国公民，这件事被摆在了很靠前的位置。
政治场上火药味上来了，按一般逻辑，首相民调该往下掉。然而最新调查却给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曲线。82%的支持率，把高市早苗推上近年高点，尤其在18—35岁年轻人中，她的对华立场得到约68%的认同。从数字看，是一边倒的支持，从现实看，是一群人把自己的不满投向了一个“看上去够硬”的对象。
很多日本年轻人，生活是另一副模样。拿着不高的月薪，在东京挤地铁，在大阪拼加班，房子是想都不敢多想的东西，工作机会要靠“卷”出来，未来感越来越模糊。当他们听到“不能再软弱”“让日本变强”之类的口号时，情绪上会被迅速点燃，这类表述，对现实改变不大，却能暂时让人有种“出气”的错觉。
年纪更大的那一代，心里装的是另一个画面。对他们来说，日本经济腾飞年代是记忆中的高光，出口红火，企业扩张，社会信心饱满。如今看着日元走弱、物价高涨，就容易把“强硬姿态”和“经济向上”下意识地联系在一起，仿佛态度强一点，就能找回当年的那种“有面子”的日子。
媒体起到的推波助澜作用同样明显。部分日本媒体把中方的反制措施简单包装成“施压”，镜头里多放冲突，少讲细节，把复杂问题剪成几句口号，观众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情绪牵着走很正常。比如，面对中方对人员往来、安全问题的明确关切，一些报道却更愿意强化对立氛围，让人忽视合作层面的现实需求。
情绪可以短期高涨，账本最终要一页页算。最早感到冷意的，是直接和中国游客打交道的旅游业。在东京经营了40多年的屋形游船公司，过去每年有将近2000名中国游客预约，最近一下子就有3个旅行团取消行程，人数大约240人。对一家依赖团队游客的中小企业来说，这就是扎扎实实的收入缺口。
同样难受的还有浅草附近的茶道体验店。以前每年接待的中国游客接近3000人，今年陆续收到大量取消邮件，黄纸门帘还挂着，店里却不再热闹。大阪中央区的一家旅行社，仅在11月17日当天，就收到了50多个取消预订的申请，这种“同一天集中退”的情况，大家以前很少见。
游客少了，倒霉的不单是旅行社。围着景点转的药妆店、餐馆、礼品店、小旅馆，收入都跟着往下掉。日本观光厅在11月18日给出的最新数据，显示旅游带动的零售、餐饮、服务收入出现明显下滑。一些靠中国游客撑起一半营业额的店，只能被迫裁员，缩短营业时间。
股市里的反应更直接。11月17日，百货巨头三越伊势丹股价下挫11.31%，主打美妆的资生堂跌幅达到9%，运营东京迪士尼的公司也跌了5.68%，第二天还在往下探。这些企业背后，是成千上万的柜姐、导购、服务员，他们没有参与任何外交对话，却最先感到客流减少、绩效缩水。
把视线再拉远一点，旅游只是一角，日本制造业这两年本来就压力山大。美国提高对日本汽车的关税后，七大车企利润整体缩水约三成，日产单季亏损2219亿日元，马自达亏了452亿日元。订单减少，新车型推迟，工人加班减少，收入也跟着“打折”。
制造业景气度的一个指标是PMI指数。今年9月日本制造业PMI降到48.4，到了10月仍在49，已经连续14个月停在收缩区间。数字冰冷，对工厂员工来说，意味着产线频繁停机，合同工续签变难，奖金越来越虚。经济基本盘摇晃时，每一次多余的摩擦都会成倍放大冲击。
多重因素叠加的结果，集中体现在那份三季度GDP数据上。日本内阁府在11月17日公布：实际GDP按年率计算下降1.8%，这是六个季度以来首次出现负增长。对一个老牌发达经济体来说，负增长本身已经是一记警钟，更敏感的是，社会气氛此时却在被强硬话语点燃。
和外界想象的不同，中国在这轮风波里的处理方式仍然盯住民生合作一条线。中方明确把“确保在日中国公民人身安全”放在前面，要求日方拿出实际举措，真正改善在日中国人的安全感。另一方面，针对正常往来的安排并没有被“一刀切”，之前恢复的对日30天免签政策还得到了延续，让两国商务人士和探亲客往来更顺畅。
得益于免签的便利，不少日本中小企业抓住机会重新进入中国市场，乘坐飞往中国的航班，谈合作、跑展会、找订单，这些都是看得见的现实利益。在经贸层面延续接触，对双方都是好事，企业需要市场，市场也离不开各类产品和服务，这部分需求不会因为几句激烈表态自然消失。
拉回到个人层面，那些支持率曲线上的数字，背后是一个个很具体的生活故事。有人是东京的26岁上班族，觉得“高市敢叫板，看着解气”，却没细想自己所在工厂因出口减少已经在缩减加班，一个月少拿1200日元；有人是地方上的小旅馆老板，从年初忙到没空吃饭，到现在开始盘算是否要裁掉长期员工。
在这场围绕言辞和态度的风波中，谁看上去赢了，谁真正吃亏，其实已经有答案。站在聚光灯下的高市早苗，手握民调数据，换来的是镜头和掌声；参与谈判的各路官员，在会场里来回斡旋，争取的是话语空间。被推到最后面的，是那些没资格决定方向、却要为结果埋单的普通日本民众和中小企业主。
中日一边有庞大的消费市场，一边有成熟的制造能力，本来在产业链上很多环节都能配合得上，合作做得顺，大家都能赚到钱。现实却是，一句处置不当的表述，能让合作蒙上一层阴影，往来的节奏滞一下，最先感到冷的，从来不是说话的人，而是拿着工资条、守着小店铺的人。
支持率的曲线，可以在短时间内飙升，也可以在下一轮民调中急转直下；经济里的缺口，一旦出现，就得靠一单单生意、一趟趟客流慢慢补。对普通人来说，比起听硬气的话，更在意的是下个月工资会不会再减少，店门还能开多久，孩子的学费能不能按时交上。谁在这场交涉中输得最早，答案其实已经写在一个个冷冰冰的数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