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联有多狠?零下40度设伏,把关东军当饺子包了!
东北抗联有多狠?零下40度设伏,把关东军当饺子包了!
一九三六年的东北,那可是个冰窟窿。天寒地冻,呵气成冰,关东军的铁蹄几乎踏遍了每一寸黑土地。很多人都觉得,这地界儿算是完了,抵抗?拿什么抵抗?可偏偏就有那么一群人,不信这个邪。
这群人,就是后来咱们说的东北抗日联军。说他们是“联军”,那是一点没掺假。里头有正规军出身的,有黄埔军校毕业的高材生,比如白族出身的周保中,也有满腔热血的知识分子,像魏拯民。更多的,是土生土长的猎户、农民,甚至还有些占山为王的“胡子”,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也扛起了枪。装备差,粮食缺,冬天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就靠着一把炒米一把雪,跟武装到牙齿的日本人硬磕。
你琢磨琢磨,这种队伍,怎么打仗?就一个字:狠。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就说那年开春的寒葱沟伏击战吧。抗联二军的王德泰和魏拯民这俩搭档,合计着得干票大的。他们瞅准了敦化、安图、桦甸三县交界的大蒲柴河,那是鬼子的一个重要据点。直接打?那是愣头青干的事。他们玩了个“围点打援”的精髓。
先是派小股部队在大蒲柴河附近虚晃一枪,咋咋呼呼地搞点小动作,故意让鬼子觉得“哎哟,这帮土八路要搞事”。敦化的日本人果然坐不住了,乌泱泱派出来五百多鬼子兵,外加二百多伪警察,气势汹汹地就杀了过来。
他们哪里晓得,抗联的主力一千多号人,早就跟幽灵一样,悄悄埋伏在了他们必经之路——寒葱沟。那地方,山高林密,一道窄窄的山路从沟底穿过,简直是天然的坟场。抗联的弟兄们,就趴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地里,一个个冻得跟冰坨子似的,硬是没露半点声息。
鬼子的队伍拉得老长,慢悠悠地进了口袋。等他们走到沟心,只听“轰隆”几声巨响,埋设的地雷炸开了花。山道两边的林子里,上千支枪同时开火,子弹跟冰雹似的往下砸。打头的鬼子尖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十分钟不到就全报销了。
山下的伪警察也傻了眼,想跑,路口早被抗联三师给堵死了。激战一个钟头,这帮二鬼子就垮了,除了被打死的,剩下的乖乖缴了枪。后面的鬼子主力还想顽抗,趴在地上对着山上胡乱放枪。可抗联这边居高临下,交叉火力网罩得他们抬不起头。
战到下午,抗联的冲锋号一响,战士们端着刺刀就冲了下去。那场面,真是刀刀见红。残余的鬼子彻底崩溃了,扭头就往马号方向跑,结果又被截了一阵。等到战斗结束,清点战果,打死打伤鬼子四百来号,俘虏七十多个。五百多条长枪、十六挺轻机枪,还有四门步兵炮,全都成了抗联的战利品。这一仗,打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拔掉了这个钉子,抗联趁势就拿下了大蒲柴河,开了伪满的粮仓救济百姓。这一手玩得漂亮,让日本人好几年都不敢再往那儿派重兵,大蒲柴-河硬是成了个“三不管”地带。
如果说寒葱沟是教科书式的伏击战,那猛攻抚松县城,就是一场硬碰硬的攻坚战了。
抚松城里,盘踞着二百多鬼子和五百多伪警察,跟个毒瘤似的,卡在抗联一军和二军的联络线上。不拔掉它,两支部队就没法顺畅会师。这回,抗联下了血本,二军主力一千五百多人,加上吴义成他们的救国军,浩浩荡荡两千多人马,直扑抚松。
先是悄无声息地摸掉城南山的高地,把炮兵阵地架了上去。一切就绪,凌晨四点,三门迫击炮同时怒吼,炮弹准确地砸在城西和城南的鬼子阵地上。紧接着,四面八方的战士们就发起了猛攻。
鬼子也确实是训练有素,依托着县衙门和西大街的工事死守。战斗打得异常惨烈,是真正的巷战、肉搏战。抗联的战士们一层层地往前拱,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打到下午,军长王德泰和政治部主任李学忠都坐不住了,亲自带着警卫团三百多号精锐,从南山指挥所冲进城里,直插敌人心脏。这一下,彻底压垮了伪军的防线,三百多伪警察缴械投降。
剩下的鬼子被压缩到西大街的几个据点里,还在做困兽之斗。可大势已去,下午五点,枪声终于停了。二百二十多个鬼子兵被击毙,剩下的三十来个成了俘虏。监狱里关着的三百多“犯人”也被放了出来,整个抚松城都沸腾了。
当然,胜利的代价是沉重的。政治部主任李学忠、一师政治部主任周树东,这些宝贵的指挥员,都牺牲在了冲锋的路上。这一仗,让抗联的威名传遍了整个南满,也让所有人都明白,胜利从来不是敲锣打鼓就能得来的。
除了这种大兵团作战,抗联还特别擅长玩“破袭战”,尤其是扒铁路、炸火车。
还是三六年,抗联从牡丹江的地下组织那儿搞到一份情报:两天内,有一列日军的特别货车要开往绥芬河。具体多少人护送不清楚,但估计不会太多。
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肥肉。二军的侯国忠和五军的张中华一合计,干了!他们凑了四百五十来号人,还拉上了一支熟悉地形的“黑山队”,连夜急行军,钻进了深山老林。
他们选的伏击地点叫水平站,那地方两山夹一沟,铁路就从沟底过,简直是为打伏击量身定做的。战士们把铁路外侧的道钉给拧松了,然后就悄悄埋伏在铁路北侧的石砬子后面。
晚上八点多,远处传来了火车的轰鸣声。大家伙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火车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到了被破坏的路段,“轰隆”一声巨响,车头带着大半截车厢直接脱轨,翻进了路南的深沟里。
北坡的伏兵立刻开火,弹雨泼水一样地浇过去。战士们一边打一边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专打日本兵!”这招心理战真管用,后半截车厢里的伪军吓得趴在车里,动都不敢动。
翻在沟里的鬼子仓皇应战,可地形对他们太不利了,完全是被动挨打。激战到半夜,鬼子眼看是顶不住了。抗联的指挥员怕夜长梦多,引来鬼子援兵,果断下令总攻。战士们摸着黑冲下去,刺刀、手榴弹,一阵猛揍,把沟里的鬼子基本肃清。
这一仗,又干掉了一百九十多个鬼子,缴获的枪支弹药堆成小山,还把整列火车付之一炬。最让人痛心的是,肉搏战中,模范连长张颜明和八名战士,永远留在了那片黑土地上。
到了三七年初,天更冷了。后刁翎的鬼子三百七十多人,准备带着大批物资撤回林口,还征用了二百多张爬犁。这消息又被五军军长柴世荣给逮住了。
柴世荣心里门儿清:三百多人,七八十张爬犁就够了,要二百多张,肯定是拉着好东西,行动快不了。他当机立断,带着八百多精兵,包括青年义勇军和妇女团,连夜出发,埋伏在了大盘道。
那天,下着鹅毛大雪,气温估计得有零下三四十度。战士们趴在雪窝子里,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有人都冻得发牢骚了,说:“白来挨冻了!”柴军长传令下去:“沉住气,鱼儿肯定会上钩的!”
果然,午后一点,鬼子的爬犁队慢悠悠地出现了。天太冷,这帮鬼子一个个缩着脖子,连最基本的搜索警戒都懒得做了,一头就扎进了抗联的口袋。
信号枪一响,埋伏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从雪地里一跃而起。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鬼子被打得人仰马翻。青年义勇军和妇女团的同志们也冲了上去,跟敌人搅在了一起。别看里面有女兵,打起仗来,那股狠劲儿一点不输男的。
三个小时,战斗结束。三百六十多个鬼子一个没跑,全部被歼灭。缴获的皮大衣、军毛毯、武器弹药,把战士们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新。
说句实在话,每当读到这些历史,我总在想,支撑着这群人在那种绝境下战斗的,到底是什么?可能已经不是什么大道理了,就是一种最朴素的念头:这是我的家,我的土地,凭什么让外人在这里作威作福?这种原始而又强大的力量,才是他们能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的根源。他们的故事,不该被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