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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明一家的往事:三代人与林彪的历史关联

阎明:一家三代总绕不过林彪

来源:南人物周刊

阎明的父亲,阎仲川,曾是林彪的亲信部下,官至副总参谋长,参与拟定“一号号令”。然而,林彪事件爆发后,他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经历了审查与监禁,家庭也因此破碎,成员们散落至五湖四海,各奔前程。

阎明、阎仲川

弃小入大山脉

人物周刊:你父亲曾是吕正操部下?

阎明回忆道:“我父亲在冀中军区时期,曾是吕正操将军麾下的一员,随他一同前往东北。后来,吕将军调任西满军区担任司令,并邀请我父亲一同前往(当时,东北地区设有东满、西满、南满、北满等多个军区)。父亲给他留下了一张便条,表示自己无法前往。那时,已有流言蜚语在耳边萦绕,说我是吕司令的山头人物。因此,他选择留在总部,成为了林彪的部下。我父亲曾对我说,他虽然摆脱了一个小山头,却意外地融入了‘四野’这个更大的阵营,最终还是未能幸免于连累。”

人物特刊:此后,他一直担任林彪的下属,他们之间的相处如何?

阎明表示:“我的父亲曾是林彪的旧部,两人之间仅存在上下级的关系,并无个人私交。在军队中,职务分明,领导与部属各司其职。1945年,在东北民主联军时期,我的父亲担任林彪的作战参谋,辽沈战役中则是作战科的副科长。之后,他随林彪一同作战至湖南衡宝,那是由林彪亲自指挥的战役。然而,随着林彪身体状况的恶化,两人不得不分开。当“四野”抵达广州后,林彪则被调往中央担任领导职务。”

父亲与林彪的关系始于1969年珍宝岛战役之后。彼时,他北上北京,担任副总参谋长兼作战部部长一职,此前他曾任广东省革委会副主任以及广州军区参谋长。父亲之所以被调至北京,并非林彪的提议,而是黄永胜就任总参谋长后,吸纳了一批“四野”的将领。在广州军区,黄永胜担任司令员,而我父亲则是参谋长,因此得以顺理成章地随黄永胜一同调入北京。

人物周刊:你父亲与黄永胜关系如何?

阎明:虽为上下级关系,私交方面并不密切。在工作层面,我父亲拥有提出建议的权力,然而在执行命令时,则必须严格服从;而在日常生活里,我们之间并无太多互动,不过我父亲与他的关系倒是颇为熟络。

黄永胜,这位人物在民间流传着诸多非议,然而,他确实是一位擅长沙场的将领,当之无愧的战将。此外,他胸怀宽广,不拘泥于传统,善于识人用才,尤其青睐年轻且有才华的干部。在治军方面,他颇有建树,在广州军区享有盛誉。

人物周刊:在北京期间,你父亲、黄永胜、吴法宪等人是否均为林彪的追随者?

阎明表示:“在我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是毛主席的亲信,不是吗?我们不能把林彪算在内。按照常理,黄、吴、李、邱以及我的父亲,在党内和军队中身居高位,没有毛泽东的点头同意是不可能的。”

人物周刊:你父亲如何评价林彪?

阎明:战争年代我父亲长期跟随林彪,一直是他指挥班子的核心成员,对林彪的指挥才能很钦佩。林彪打仗很有一套,稳、准、狠。没经历过战争的人是不会有这种体会的,我们也只能听老人讲讲,凡是跟林彪打过仗、在“四野”呆过的老人,都对林彪的指挥艺术佩服得五体投地。跟林彪打仗,按现在时髦的话讲就是“爽”,非常痛快,总能打胜仗。当时“四野”传唱‘林总司令命令往下传,红旗一展大军齐向前……猛打、猛冲、一直猛追赶。’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是我们心中的真实写照。”

人物周刊:传闻林彪性情不佳,他是否容易记恨?

阎明言:“此言所指,是政治还是军事,我并不十分明了。然而,作为一名军事将领,抱持复仇的心态是不可或缺的,那便是永不言败。若有人对我出手,我便必让其付出代价。军人的心中必须具备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过于善良的性格,既不适于从军,亦不适宜从商。因此,林彪在四平遭受白崇禧的挫败,自然会心生报复之意,这不仅限于林彪一人,整个‘四野’的将士们无不怀有将之置之死地的强烈愿望!”

“一号令”父亲下令。

人物周刊:究竟“一号令”背后有何真相?

阎明回忆道,自50年代末至60年代中后期,中苏关系由政治上的分歧逐渐演变为军事上的对立。尤其在珍宝岛战役之后,两国均进入高度战备状态。1969年,中央军委在前进指挥所召开会议,我父亲因驻地离会场较远,抵达时,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李德生等领导同志早已齐聚一堂。

父亲踏入家门,黄永胜便急切地开口:“林副主席有几项重要指示,请务必记录在心,并及时传达给部队!”他逐一传达了指示内容,待父亲整理完毕,他又叮嘱道:“别忘了加上编号。”值班参谋询问编号的顺序,父亲回应:“鉴于这是‘前指’的首个指示,便从一号开始编排,称之为‘一号号令’吧!”

正是如此,中国现代史册中一段重要篇章,即所谓林彪所策划的“反革命政变预演”——“一号号令”,在父亲的亲自执笔与一位值班参谋的协助下得以成形!这一时刻定格在1969年10月18日的晚上9点30分。

人物周刊:毛主席了解“一号号令”吗?

阎明:我明白。您查阅汪东兴的回忆录便会发现,当时毛泽东在看到这份命令时显得极不满意,他随手拿起火柴便将其焚毁。起初,他打算连同信纸一同烧毁,随后又欲毁掉信封。汪东兴却阻止了他,声称这份文件日后可能需要存档。在汪东兴的坚持下,毛泽东最终放弃了这一举动。

当日上午,周恩来总理拨通了汪东兴主席的电话,询问他是否了解相关情况。主席显得不悦,周总理对此感到惊讶,却并未发表意见。及至批林运动期间,周总理再次向毛泽东主席提及“一号号令”,主席却反问:“何为‘一号号令’?我未曾听闻!”

毛泽东通过军事斗争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对军事指挥权掌握严密。尤其在“文革”期间,调动一个营或连队,乃至执行一次5公里的越野任务,都必须获得他的同意。发布“一号号令”这样的重要命令,又怎能逃过他的察觉?若非他事先默许,一旦发现,难道不会予以取消?

显而易见,是那编号让毛泽东心生不悦。在中国传统中,“一”被视为至高无上,非寻常之人所能随意使用。我父亲将此编号赋予林彪,显然是失当之举。当时他刚抵北京尚不足三月,对这些禁忌之物的了解尚浅,稍有不慎便触怒了毛泽东。

代价是7年半的羁押。

人物周刊:既然毛泽东知晓“一号令”,为何在林彪事件爆发前,未曾对您的父亲采取行动?

阎明表示,当时中央的核心任务是紧急备战,军队确实在进行抵御侵略的戒备工作。尽管某些编号的使用不够恰当,引起了一些长辈的不悦,但工作仍需继续。他认为,那时毛泽东并未对林彪产生怀疑,只是后来林彪个人表现不佳,竟敢与长辈对抗,这才导致了双方的矛盾激化,最终将“一号号令”作为问题提出,进行全面处理。“文革”期间的政治氛围下,任何事都容易被无限放大,“一号号令”自然成为了可以利用的素材。至于1969年,毛泽东断不会认为林彪是在策划反革命政变。

实事求是讲,军人最务实了。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军人,没有谁是想推翻共产党的,没有谁是愿意国家衰败的。林彪当时主抓了很多现代化项目,包括原子弹、导弹、核潜艇。他是主张国家现代化建设的。

林彪对“文革”肯定有自己的看法,而且对“四人帮”这拨人很抵触。实际上从“文革”开始他们就势不两立,是死掐的。

周总理欲父任副总理。

人物周刊:林彪逃离我国之后,您的父亲随即被逮捕了吗?

阎明回忆道:“起初并未采取行动。然而,在9月13日那天,林彪外出之际,国内局势异常紧张。尽管如此,黄、吴、李、邱等人并未遭到拘押。周总理甚至亲自安排了我父亲负责部署部队的警戒任务。”

在9月23日的前后,我的父亲陪同李先念同志出访越南。原本计划代表团成员返回祖国,而我父亲则打算留在越南,与越南当时的国防部长武元甲大将并肩,跨越北纬17度的分界线,实地考察战场,为“解放”越南南方做准备。然而,计划最终生变,或许是出于对我父亲可能离开的担忧,他也随李先念一同回国。正如之前的文件所述,需要特别关照阎仲川同志。抵达机场后,周恩来总理和李先念同志与我的父亲进行了谈话,提及黄永胜的问题,并敦促他揭露真相。于是,他就这样被带离,连家中也未能一别。此后,我的父亲便长期被监禁。

人物周刊:您曾提及周总理对您父亲的评价,那么总理对他的印象如何?

阎明回忆道:“周总理对我父亲有着极高的评价。在‘文革’时期,周总理屡次莅临广州,我父亲时任省革委会副主任,诸多工作均需向周总理直接汇报。总理对父亲的工作态度甚为赞赏,认为他行事稳重,对中央的方针政策把握得恰到好处。父亲被调至北京后,周总理曾与他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建议他放弃副总参谋长的职务,转任国务院副总理。父亲坦言,由于长期在军队服役,对地方事务了解不深,因此婉言拒绝了总理的建议。这一经历是周总理直接向他提出的,后来父亲亲口向我讲述了这段往事。”

人物周刊:为何周恩来总理没有庇护他,反而让他揭露黄永胜?

阎明表示:“目前情况尚不明朗,总理是不会为了我父亲而冒险的。再者,回顾共产党的历史,每当重大事件发生之后,全体成员都会持有一种共同立场,那就是与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国家遭遇如此重大变故,即便是周总理,也无法保住任何人!”

人物周刊:周总理在您父亲被拘押审查期间,是否全程未曾过问长达7年半之久?

阎明回忆道:“据周总理身边的人透露,总理在病情加重之际,曾关切地询问,是否对阎仲川同志的问题过于重视。那时,我正面临从部队复员的抉择,突然收到北京的讯息,得知父亲有望获得平反,这一切都源于周恩来总理的关切与指示。”

彼时心中颇感欣慰,以为艰辛即将结束。然而,紧接着便是那场“批林批孔”的风暴,矛头直指周恩来!我的父亲自此便陷入了漫长的牢狱生涯。

林彪死在蒙古,岳父去收尸

人物周刊:在林彪坠机事件发生后,您的未来岳父许文益担任驻蒙大使,他对此事件是如何应对和处理的?

阎明回忆道:“他抵达蒙古仅二十日便遭遇了林彪坠机的悲剧。处理此事极具挑战性,然而他在这过程中恪尽职守,作为驻外使节,如实将事件情况通报至北京。鉴于驻外使节权限有限,我的岳父不惜冒险,动用了停用已久的北京-莫斯科热线,确保了飞机失事的紧急电报能够迅速传回国内。”

世事总有些奇妙,那条“中苏热线”的建立,最初竟是我姥爷孙继述担任中苏热线总队长时,亲率团队辛勤铺设而成。未曾料想,多年之后,这条热线竟发挥了如此关键的作用。电报一经发送回国,便直接递交至外交部代外长姬鹏飞手中,姬鹏飞随即将其呈报给了毛泽东和周恩来。

人物周刊:你岳父是否曾向你提起过那场坠机事故的现场情况?

阎明感叹道:“那情景真是令人触目惊心。死者们的尸体大多面朝上,四肢伸展,烧得面目全非,直至通过比对照片,我们才得以辨认出他们。林彪的头皮破裂,头骨暴露在外;叶群的烧伤较轻;林立果的脸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此外,我们还发现了林彪空军大院0002号的出入证,以及其他人员,如司机杨振纲、机械师邵起良等。”

我与蒙古方面达成一致,依照蒙古民族的习俗,对逝者实施土葬。我亲自率领使馆同仁,怀着深深的敬意,恭敬地行三鞠躬礼,以表达对遇难者的哀悼。然而,那时我们尚不知悉,遇难者竟是林彪一行。

人物周刊:针对你岳父在处理林彪坠机事件中的做法,中央持何种立场?

阎明表示,他对结果非常满意,尤其是对周恩来总理的做法感到极为欣慰。总理在关键时刻迅速启用“中苏热线”向国内传递信息,他的这一举措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反而得到了表扬。

尽管我的岳父仅是一位驻外大使,并非显赫人物,然而在这个独特的历史时刻,他却成为了至关重要的见证者。在“四人帮”被粉碎之后,他前往蒙古访问,重逢了昔日的老友,处理那起事件的当事人。当时,他们纷纷对那段往事选择避而不谈。

我的岳父,一位建国初期的资深外交官,曾供职于外交部干部司及世界知识出版社,随后被派往黎巴嫩担任大使。后来,他被调回外交部,预备担任部长助理一职。然而,恰逢中央推行干部年轻化政策,因超龄而不得不退休,回归家中休养。这位老先生为人正直,来自上海南汇县,然而其言谈举止,却颇似北方豪杰。

给军区司令写信,装上了假牙

人物周刊:林彪事件导致您父亲遭受多次批斗,对吗?

阎明:当然如此。总参机关曾举办过几场由团级以上干部参与的批斗大会。在这些会议上,主席台上总会摆放一把椅子,而我父亲则被带至台上。他的头顶光裸,身着一件未缀红领章的军绿色棉袄,脚下踏着一双黑色的老式棉鞋。

让他落座后,他悠然自得地从怀中取出香烟,随之又取出烟嘴并妥善插上,然后静候接受批评。此时,台下的总参女干部们纷纷领头高喊口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阎仲川若不屈服,必将遭受覆灭之命运。”

人物周刊:在你父亲被拘留期间,你是否曾探望过他?

阎明回忆道:“起初,他们不允许我们见面,但后来情况有所改变。我父亲的情况属于审查尚未得出结论。我们持续不断地进行上访,前往军委上访处和中央上访处,几乎每天都在那里。大约过了一年多,我们终于被允许见面。在见面前一天,专案组来到我家,向我们传达了多项‘不得’事项,强调阎仲川尚未被正式定性,因此关于他的一切都不能提及。”

翌日,一辆华沙牌汽车载着全家在北京城内辗转良久,终至一处院落。母亲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位于翠微路上的中央组织部招待所。父亲被引入其中,他剃去了头顶的毛发,身着一套已被剥夺领章的旧式军装。由于缺少刮胡刀,每次理发时,胡须也一同被一并刮去。

因缺乏活动与阳光照耀,关节变得松弛,腿脚行动不便,身形似乎缩水了不少。满口牙齿仅剩前排的一颗门牙露出,其余均已脱落。

父亲对我们轻声说道:“请你们放心,我绝无轻生的念头。一旦发生不幸,那其中的真相反而会更加扑朔迷离!”

行色匆匆之际,母亲叮嘱父亲向上级反映,恳请治疗牙齿之苦。父亲回应道:“待归家后,便给傅崇碧将军写信,想当年,我曾救过他的性命!”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在时任北京军区司令员傅崇碧将军的关注下,父亲的假牙得以顺利安装。

人物周刊:你父亲何时获释?

阎明回忆道:我与父亲见面不久后,他便获得了释放。1979年四月,他结束了关押生活,回归家中,静候组织的最终结论。这一等待,长达三年之久。到了1982年,总参的领导代表组织对我父亲宣读了结论,然而结论中并未提及“一号号令”的问题,只是笼统地指出我父亲在总部和广州犯下的错误相当严重。

《人物周刊》独家专访:创作《往事不忍成历史》的背后,您是出于对过去的怀念,还是有其他深层次的意图,比如寻求公正或发声控诉?

阎明:毫无动机。

坦白而言,我正向众人叙述一段真实的故事,其间并无其他企图,仅因事件本身已然发生。

当然,因为我父亲,我们受牵连肯定是有的。母亲从家里被扫地出门了,子女从部队被扫地出门了,一点想法都没有不可能。我们现在就是普通人,走到现在是靠我们自己的努力,身上已经没什么政治光环了,更多是被人在后脊梁指指戳戳,说他父亲是“一号号令”制造者,是林彪的人,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我们始终相信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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