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日本为啥不拿下中国,又狂妄地挑战强大的美国?
1937年7月的东京陆军省作战室,香烟缭绕、将星云集。
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捏着红铅笔在地图上潇洒地画了个圈,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划价:"三个月,从北平到重庆,这条线里的抵抗全得收拾干净!"话音还没散干净呢,八百公里外的上海滩就传来啪啪打脸声——日军第三师团的佐藤正一趴在四行仓库外的瓦砾堆里写日记,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他写得憋屈:"攻了三天,中国兵还在打,咱们联队已经送了二百多人。"
原来东京那帮爷们儿打算的是速战速决,三个月打完收工回家吃寿司。谁成想中国人不按剧本演,上海一条街一栋楼地死守,愣是把闪电战拖成了持久战。前线日军的日子可就难受喽,补给线长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还三天两头被游击队招呼。津浦铁路蚌埠段的老铁轨隔三差五就少半截,枕木被抗日群众扛去当柴烧,运弹药的火车憋在隧道里三天动弹不得,车厢里的炮弹壳都长出锈来了。有个日军后勤官对着空仓库直嘬牙花子:"今天又三列补给车在徐州附近被端了,步枪子弹撒了一地,咱们每人就分五发子弹,炊事班更惨,米袋子早见底了,天天煮野菜汤,喝得人脸都绿了。"
资源这玩意儿就像兜里的钞票,平时不觉得,真要打仗了才知道紧巴。日本那会儿穷得叮当响,石油得找美国买,橡胶靠南洋运。马六甲海峡的油轮船长整天提心吊胆,为啥?新加坡的仓库刚挨了手榴弹,橡胶园被抗日武装烧得冒黑烟,运回国内的橡胶每箱都得少十来斤。大阪兵工厂的老师傅们急得跳脚,车床停了一大半,工人闲着没事干,居然用竹片子代替钢铁零件。车间主任指着报告骂街:"原料缺口补不上,加班到天亮也搓不出半个炮管子!"
1938年春天,陆军省的报告上白纸黑字写得明白:中国战场每天要吃掉两千吨钢铁,家里的库存顶多撑十一个月。参谋部的军官拿着铅笔敲打这行数字,烟灰掉在"十一个月"上滋滋响。他们哪儿想得到,晋察冀的游击队半夜摸进仓库,把新运来的钢板锯成碎块扔河里打水漂;湖南老乡更绝,把公路挖成壕沟,鬼子的卡车陷在泥里动弹不得,轮胎被竹签扎得像马蜂窝。
北进苏联?这事儿听着挺美。1939年5月,关东军第23师团偷偷摸过沙漠,在诺门罕草原架起大炮。作战课长武藤章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必须打苏联!西伯利亚的石油能救咱们!"结果朱可夫的坦克师碾过来,日军的小豆坦克脆得像纸糊的,炮弹打在苏联T-28坦克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前线战报写得惨兮兮:"一个中队冲上去,回来就剩十二个人,钢盔全被坦克履带碾成烙饼了"。仗打到8月30日,东京发来停战命令,地图上的北进箭头被红笔狠狠划掉。这仗赔进去五万四千人,坦克几乎全交代了,陆军省的报告堆在桌上,愣是没人敢翻开最后一页。
北边碰一鼻子灰,只好往南边想办法。1940年夏天,军部作战地图上,东南亚的油田标记被红笔圈了又圈。海军省的报告堆得老高,每页都写着"石油储备只够撑十八个月"。舰队参谋在日记里画哭脸:"驱逐舰的油箱只敢加一半油,演习时航速不敢超二十节,轮机长说再这么省,锅炉都要长锈斑了"。占完越南,橡胶树的皮还没割呢,英国军舰就堵在马六甲海峡,运油船在港里转了三天不敢动弹。
美国这下可不乐意了,先掐断钢铁供应,旧金山港的废铁堆在码头生锈,大阪兵工厂的车床又停了一半。1941年8月罗斯福的禁运令下来,油轮在马六甲海峡直接掉头,横滨港的储油罐眼见着往下掉刻度。联合舰队的驱逐舰开始赖在港里不动窝,水兵们天天擦炮管,油箱却只加三分之一的油。军令部的会议连开七天,桌上的咖啡渍把燃料消耗表都洇透了。南云忠一指着表上的红线骂娘:"再等三个月,航母就得飘在港里当活靶子!"
那帮参谋翻着美国报纸自我安慰:"罗斯福忙着选总统,不会真动手",顺手把"美国工厂月产飞机五千架"的消息塞进文件堆最底下。十月的御前会议上,东条英机把南洋油田地图拍在天皇面前:"要么现在抢,要么明年春天舰队全趴窝"。没人提珍珠港的防御工事多厉害,光说"炸了他们的船坞,半年内没人敢来太平洋"。
11月26日,舰队从单冠湾出发。舰长在航海日志里写得很无奈:"油舱只装满七成,要是回程遇上拦截,就只能沉海里喂鱼了"。甲板上的水兵嚼着干饭团,谁也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到了1945年8月,日本陆军省的战时总结报告里有一行潦草批注:"中国战场牵制我军62%兵力及58%军需物资,致使南洋作战兵力不足,石油储备耗尽,实为败战之根源"。
这时候的华北铁路沿线,游击队把铁轨撬起来往山沟里扔,枕木堆在隧道口烧得噼啪响。运输车队三天走不了五十公里,车上的大米袋被打穿,白花花的米粒撒一路。江南的稻田里,抗日武装把公路挖成壕沟,汽车陷在泥里出不来,轮胎被竹签扎得全是窟窿眼。太平洋上的美军航母都开到冲绳了,日本的飞机工厂却造不出零式战机——铝和钢材全耗在中国战场了。车间工人用木头做机身模型,涂成灰色充数。联合舰队的航母停在吴港,油舱空了大半,水兵们每天拿布擦甲板,就是不敢出海。南云忠一在旗舰上拍桌子:"没油打什么仗?总不能划着小船去撞美国军舰吧?"
中国战场的部队抽不出来,南洋的兵源补不上,本土的工厂造不出武器,这三面夹击打过来,日本军部那帮人终于抓瞎了。1937年他们以为三个月就能拿下中国,1941年又觉得珍珠港能敲晕美国,结果两头不讨好。中国战场这泥潭越陷越深,太平洋的炮火越打越近,最后被两面夹着打,资源耗光,兵打没了,这仗要不败那才叫见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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